小说流落荒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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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大海中,一座海岛显得格外孤寂。一个小皮筏随着洋流飘上了这座孤岛。细看,皮筏上有一男子躺着,像是昏死过去。
不知多久,太阳已经越过海平面,月亮缓缓升起。傍晚,是一天中,潮汐作用最猛烈的时候。海浪涌起,扑打在小皮筏上。
“咳咳咳。”
男子被海浪拍醒,鼻子也进了水,一整踉跄,不停咳嗽。
男子摇了摇头,跪扶在地,又爬了起来。很明显可以看出,他很虚弱,站着都格外吃力。
此刻,他很蒙,又摇了摇头似乎是清醒了些。回想起,自己本来在坐飞机,但是遇到了雷暴,飞机失事导致飞机即将坠毁,自己拿着皮筏和降落伞跳下飞机,随后坠入大海,一直待在皮筏上。
“在皮筏上,我这是睡了多久?”我缓过神后,开始大量周围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我有些慌张,于是对着岛内深处使出全力大喊:“有人吗?”
接连喊了几声,只有自己的回升在树林深处游荡。我也没有了力气,一阵恍惚就瘫倒在地。
我一点也不想动。此时已到晚上,潮水也开始褪去。我的眼皮也格外沉重,距离闭眼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
“我要死了吗?”
海风阵阵,海水哒哒。一切看似那么的安详。荒海中的孤岛,不知沉寂了多少年。
第一天,阳光明媚。
一只螃蟹从我身边走过,嘎吱嘎吱的声音吵醒了我。我缓缓从皮筏上坐起,肚子现在很饿。
我用着仅剩的力气,将皮筏拖出来,尽量离海面远一些。我虽然不是一个谨慎的人,但是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的东西。
那晚往树林里大喊,那回声飘渺,让我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我可能流落荒岛了。
我很吃力地蹲下,想检查皮筏,看看有什么有用的工具。皮筏四周有口袋,我打开了下面的口袋。很高兴的发现里面有一把信号枪和一盒信号弹。
我将信号抢拿起,有点点重。枪下面有个卡扣,可以将弹夹取出。弹夹里面有一枚信号弹。我又将那一盒信号弹拿出,里面还有三枚信号弹,这或许在飞机或者船只路过的时候有救。
打开左边的口袋,里面有记事本和一只笔。我有点尬笑,这有什么用呢?仔细思考了一下,或许能记一些东西吧,反正都是有用的。
打开右边的口袋,里面有一把折叠刀。这是个好东西啊,可以解决不少问题。我拿起折叠刀,尺寸还是挺大的,将刀取出,刀片有十五厘米,刀把有七、八厘米的样子。还不错,放到了口袋里。
打开上面的的口袋,我心里其实很紧张,其实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打火机或者火柴的。我甚至祈求了佛祖保佑,是一把打火机。我缓慢打开。果然!是一把打火机。
“火的问题应该可以解决了。”
这算是顶级开局吧,在看电影的时候,里面的人要钻木取火,那是真的能钻出来的吗?
以前跟朋友露营的时候,夸下海口能钻木取火。我整整钻了一下午,手皮磨破了都没能起一点烟。当然,自己说钻不出火,是个玩笑话了。像荒野综艺里的德爷说,都是有钻木取火成功过的。
不过,我是幸运的。
我收拾了一下,将那个信号弹放在了口袋里,其他的东西,都放在了身上。将折叠刀打开,放在手上拿着。我现在需要到山顶上,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树林里移动,我也很谨慎,时刻提防着一些虫子或者蛇,当然也更要注意猛兽。我现在也很需要食物。
我现在很不舒服,身体虚弱又要保持警惕,实在是很难做到。不能再前进了,先整顿一下,再前进也不迟。
现在是中午了,我回到了皮筏。休息了一会,但是身体实在是饿的不行,也缺水,使得我的脑袋都开始昏胀了。
我又摇了摇头,想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现在真的很痛苦,像是到了身体的极限。满脑子都是想着放弃,如果放弃就不用这么痛苦,但是真的,我又很怕死。
最后我顶着身体的疲惫,摇摇晃晃沿着沙滩周围走,想看看有没有椰子。我真的很幸运,发现了椰子树,并且有一些熟透的椰子掉到了地上。
我走过去拿起椰子,我拿起小刀,用起浑身力量刺向椰子,刀扎了进去。摇晃小刀,将刀拔了出来,留下了空洞,我看到了椰汁。
“天啊!”
我猛的一口灌进嘴里。当汁水入口的那一刻,我像是一种解脱,让我从痛苦中挣扎出来,这种感觉真的无语伦比。我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我只知道这是甘泉露水,能解脱灵魂的的神圣之水。
我沉浸在这种美妙中,我突然想昏沉下去,但我还是咬着牙多吃一些椰汁。我知道,吃得多,身体恢复也就更快。
我一下子吃了六个椰子的椰汁,肚子也有了饱腹感。我就靠在椰树下坐着,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有所感,却又不知所措。
很快,我又站了起来,我去将我的皮筏拿过来,这棵椰树周围很平坦,适合休息。我躺在树荫下,沉沉睡去。
苦难日子的回忆 | 孙长青
苦难日子的回忆
文 | 孙长青
非常清淅的记得那年我十二岁,因为早上起来,母亲就对我说:“今个是正月十二,是你生日,没有啥好吃的给你,晌午了,你爸借面回来了,给你撖碎面吃吧”。
这一年,父亲四十二岁,母亲三十二岁,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依次小我两岁。我们一家七口人和叔父一家六口人合住在一个八孔窑洞的地坑院里。
日子过得太难了,吃饭问题笼罩着我整整一个童年,至今还在我的记忆里隐隐作痛。那时候,每年从冬月开始我们就借的吃开了,父亲出门时,如果胳肘窝里夹着帆布口袋,那就是借麦子去了,如果夹着脸盆,那就是借面粉去了。涝池畔张家的姨有时会送几个麦面锅盔过来,西胡同孤儿寡母的姨叫女儿有时抱来个大番瓜或两三个大萝卜什么的。我父亲二十多岁时,当过几年挣工分的民办教师,所以和窑背后村办小学里的老师们很熟,家在中原村、来这里当校长的席居勤老师,得知我家断粮后,用自行车推着一大口袋麦子送来了。大队的王支书赶着驴拉车去二十里外的乡政府为我家拉回了救济粮……。但从父母结婚时置办的红端箱和插盘镜里,我们看到父母亲还是依然乐观的爱劳动,爱生活,更爱我们。母亲每早上起来,先对着镜子扎她的大辫子,扛着锄头上地前还要叮咛我不要忘了给妹妹扎小辫子,父亲中午回来了还要抽空给来我家的老人们免费剃头,父亲以此来回报大家平日里的接济的。
这天中午,母亲正在做饭,我在院子里和弟弟妹妹们捏泥人。突然,我看见院子的大门边上斜靠着一个人。一个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男人,中等个,头发蓬乱,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夹祆,下边穿着的又宽又大的粗布裤,显得脚脖子更加瘦了,脚上穿着一双布鞋,“大舅出来了”(鞋前边破了,能看到脚大拇指),右肩上挎着一个帆布口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看不见,右手拄着一根齐肩高的木棍,右胳膊上还搭着五六个系着的玉米棒,左手端着一个粗瓷大碗,沾满灰尘的脸上,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要饭的”,我确定是要饭的,弟弟妹妹也认同我的看法。听奶奶说出门要饭是规矩的,在别人门口要饭时,一是再累都不能坐下来,要显示对主人的绝对尊重;二是没有主人的同意,绝对不能跨进门,更不能敲门或喊话,只能硬等,期待主人看见自己;三是靠门边上站,不能影响别人进出。
我马上去厨房告诉了母亲,母亲先是愣了一下,又“唉”了一声说:“咱都没有吃的了,拿啥给他吃?”然后再没有吭声。母亲是想帮他,但条件不允许,又不忍心叫我赶他走,正在犹豫着。
我又在厨房门口等了一会母亲,母亲还是没吭声,我又去大门口看了一下,他还在那儿斜靠着门框站着。我再去厨房看了一下母亲的脸,希望母亲多少给一点吃的,那怕是半个黑面馒头或半截萝卜。母亲在案上正捣腾的是父亲中午跑了半个村借回的一点面粉和成的面团,准备撖碎面。
我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弟弟妹妹们也跟着我“扎呼”着。最后一次发现那人不见了,我马上回来给母亲说:“他走了”。可是,母亲马上来到大门口,好像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走了?断定走了之后,我们站在门口没有动,母亲快步冲上大门外的坡道,去外面后好像看到了他远去的背影。然后又返回来,拍了一下大腿,数落起了我:“你这栽娃子(不听话的坏小孩)咋不早说呢?他是你姨父呀,唉……”
“我又没见过我姨父,我咋知道?”母亲根本没听我说话,又去厨房里折腾了一会,好像要找什么,但又空着手出来了。出来之后拉上我一个人出了大门朝着姨父远去的地方追了上去,没让弟弟妹妹们来,好像去要干一件大事似的。
我们很快来到老城里的郑婆家门外的不远处,只见姨父又到了郑婆家,郑婆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面条递给姨父,还大声让姨父坐在大门口的石礅上“不要急,慢慢吃”,自己回窑洞里忙去了。
郑婆我是最了解的,郑婆姓郑,是外村人,嫁到老城里的刘爷爷家,她心底好,但嗓门大,男人作风。我村刘家的族人自古和善淳朴,风清气正,乐于助人,到现在仍主导着我们村的村风民风。
“就让你姨父吃完了,再去咱家吧。”母亲弯下腰,附在我耳朵上小声给我说,生怕郑婆听见了,又埋怨我们没有给要饭的打饭,而让他来打扰她。
我们在远处等姨父吃完了郑婆的饭,趁郑婆还没有出来收碗,我们就把姨父带到我家,母亲一个劲的向姨父道歉:“老姐夫,娃认不得你,我又忙着没够得出来看,唉,我以为是陌生人呢。你刚吃了饭,先喝点水,我做好饭了,你再吃点,我再烙个死面锅盔,你带回去半个,给我姐和娃娃们吃吧。”
姨父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连同郑婆给他饭时,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点头。
饭后,我们送姨父走时,母亲又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给他口袋里塞了点棉花、布片什么的,让他回去了给我姨妈,好让她给娃做棉衣棉鞋时用。我们一直把他送到村外的沟弯口,才看着他远去,姨父好像天生就不会说话,我反正是没见过他说话的,这次告别时他头也不回一下,竟直直的走了。
母亲说姨父就是那性子,他的家就在邻村,和我舅舅家同村。姨妈是个聋哑人,眼睛又不好使,家里有一个漂亮的表姐和一个不长个子的表哥,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姨父经常在这一带讨饭,我们是很少碰到的,他也是不轻易来亲戚家讨饭,这次来我家,说明他今天真的是没讨到饭。但又不能空手回去,因为家人在等着他讨回来的饭。
几年后,姨父因病去世了,表姐出嫁了,家里只剩下年迈的聋哑姨妈和依旧不长个的表哥,种的那几亩薄地是完全改变不了家里的现状。表哥只好把姨妈交给舅舅家的人照顾着,也有表姐每隔一段时间翻沟步行十几里路回家看望一下姨妈,自己腾出身来外出打工去了,一家三口人就这样聚少离多的向前熬着日子。
前几年,一场叫做“脱贫攻坚”的春风吹到了渭北这片纵横交错的土地上。姨妈家被确定为扶贫对象之后,第一书记、驻村干部、帮扶部门走进了她家,制定了详细的帮扶计划,确定了帮扶责任人,干部们对她家开始了“走亲戚式”的扶贫帮困工作。
三年后,姨妈家享受上了困难群众生活最低保障补贴,免费参加医保、大病保险和养老保险,还有种粮补贴、就业培训、残疾人生活补贴、高龄老人生活补贴、用电补贴、教育补助等,每年还能获得一次扶贫产业收益分红。更让人感动的是在镇政府门的小区里免费获得了一套一厅两室的房子。表哥也不在外地打工,回来了,回来时还给我们带回来个嫂子,嫂子现在在街上饭馆打工,表哥开着三轮摩托车跑起了货运。下午收工后,他俩一块去附近的小学接女儿放学,又说又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姨妈一个人回到村子里,住进了我舅舅的老房子里(她家老窑洞已经复垦了)。我猜她不是住不惯这小高层,她是放不下姨父留下的一切,她可能认为住在老地方,就可以等到姨父又背着帆布口袋、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归来。自己好带着他到处转转,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后带来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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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孙长青,耀州人,*员,小丘镇原党村新时代文明实践站负责人。耀州区“优秀志愿者”、铜川市“党员致富带头人”、铜川市“最美家庭”、铜川市“文明家庭”、陕西省"模范红袖章平安志愿者”、陕西省“三秦最美家庭”等荣誉称号获得者。爱好写作,有散文、诗歌等作品在地方平台发表或在文艺竞赛活动中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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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高 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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