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华新现代职业学院宿舍多大 四川华新现代职业学院怎么选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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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华新现代职业学院周边环境学院东距洛带古镇10公里,西距成都中心区9.5公里。很多城市公交车路过或者到达学院,交通非常方便。陇邑区是成都的东副中心,***经济技术开发区,全国城乡统筹改革试验区,城镇化建设重点区域,水产品批发市场。在建的西部汽贸城、物流公司等服务业和商业企业紧邻学院。
四川华新现代职业学院食堂情况餐厅干净卫生,菜品丰富。每天提供不同的菜品,价格实惠,可以满足学生饮食的基本要求。
四川华新现代职业学院拓展阅读
学院位于成都市东郊龙泉驿区西河镇西江东路1号。龙邑区是成都的东副中心,是*** *经济技术开发区所在地,中国城镇化建设改革试验区,成都汽车贸易城。龙邑区是中国* * *桃产业区,一年一度的国际桃花节享誉海内外。
学院毗邻龙泉驿区西河镇人民政府,成都大学等多所高校和中职学校。学院东距洛带古镇9公里,西距天府广场16公里。成洛大道从学院门口穿过,多条路线的公交车从学院穿过,往返成都,交通极为便利。
可以以「她终于不用再杀人了」开头,完成一篇小说吗?
她终于可以不用杀人了。
那一天她看到了海。
序章
“昨夜,又有‘杀人魔’的新闻了啊。”坐在椅子上的女孩收起手里的报纸,“是第六个受害人了吧?”
“怎么,你害怕吗?”男人熄灭了烟,卡着一口老痰似的嗓子里发出瓮声瓮气的疑问。
女孩站起身来,暗红的旗袍直垂到脚踝,将少女的身形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旗袍的开叉间隐约显露出少女白皙的肌肤。
房门紧闭着,隔音效果很好。柔和的光线洒在房间正中央的双人床上。空气中弥漫着香水气味。
不是她喜欢的气味。但同她平日接触到的劣质玩意确有云泥之别。这种奢侈的气味,她并不抵触。
男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这个满脸褶皱、富态的中年男人,大概是有家室的吧,也来这种地方。
她不再多想,爬上床去。
“请老爷俯卧,给您按摩。”
她脱下旗袍,骑到男人身上。
内衣的搭扣被解开,肩带滑落下来。
男人发出满足的哼声。
她把肩带拆下来,绕过男人的脖颈,很快地结束了男人的呼吸。
“哟,3号,真性感啊?”
“别打趣了,7号。”她从酒场的后门出来,组织上的人已经等在外头了。凉风吹过来,单薄的旗袍似乎有些不合时宜。“收尾的工作就交给你了,7号。”
“okay,okay,初桃大人――”
“别用那种名字叫我。”3号从车里找出一件西服外套披上,白了7号一眼。初桃是这次任务里她作为陪酒女的花名,真是有够俗气的。
7号去收拾现场了。3号想着。
高速上很暗,只有车的大灯直直地打向前方。
3号自己的脸映在车窗上。单调的荒芜的山景穿梭在她映在车窗上的面容上。
7号去收拾现场了。那个小个子男孩会利落地处理好这一切的。然后明天的报纸上会写:“杀人魔的第七个受害者”。
“‘杀人魔’是谁呢?”
管他是谁,反正先委屈他一下,做一次替罪羊吧。
车,头也不回地驶向营地。3号摇下车窗,对着凝重的雾气狠狠吐了一口烟雾。
指间的女烟修长,带着淡淡的水果香气。
夜已经深了。
这次因为43号的事情,稍稍耽搁了一下。
冷风灌进来,3号使劲晃了晃脑袋。
43号叛逃了。
真是麻烦,7号要处理的“现场”又多了一项。
算了,反正又不归我管。3号想着,长长地吸了一口烟。
感受到那股直冲肺腑的辛辣。
3号不喜欢烟,可眼下她有些困了。
她希望自己保持清醒,特别是今夜。
那位大人答应了。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就放她走。
壹
5小时前
“43号?”她皱了皱眉,“43号,听见请回答,这里是3号。”
手机的那一头一片杂音。
“该死。”3号挂断电话,在楼道里狂奔。
只剩一个弹夹,6发子弹。估计解决不了问题。
楼下的那堆畜生,不知道是受谁指使,偏偏在这种时候……
3号已经换上旗袍和高跟鞋,重装备都扔在一公里开外的临时据点了,眼下那群畜生倒是荷枪实弹的来着。
在楼梯上甩掉了高跟鞋,3号决定从走廊另一侧的楼道下楼。
这里是7楼,那群畜生倒似乎没能跟上,不晓得在干什么。3号做了两次深呼吸,不敢多做停留。尽管速度和反侦察能力都不错,3号的体力和体术都一言难尽。
“43号?43号!楼下有几只‘苍蝇’……”
3号没说下去。那群畜生的说话声从楼下传来。
“操。”3号暗骂一声,又折回走廊。
两边的楼梯都被控制了。
“垃圾。”3号把旗袍下摆撕下一块绑住被刀割开的左臂,以免滴下的血暴露她的行踪。
楼梯是走不通了。现在剩下的选择就是找间空房间,从阳台外的消防楼梯走。如果幸运的话,那群畜生可以在她血迹消失的走廊上瞎转到天亮。
3号试图撞开身边的房间门,没有成功。
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垃圾。”3号撞向308号房间。
“垃圾。”307。
“垃圾。”306。
“垃圾。”305。
“垃圾。”……
那堆蠢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畜生。
3号没有力气了。
即使逃出去也没有用。3号跑不动了。血迹像鬼一样领着那堆畜生追上来。
“垃圾垃圾垃圾……”3号靠着304房门滑坐下来。
然后门开了。
“嘘――”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向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3号听见那群蠢货骂骂咧咧地从她眼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前经过。
“像你这样的淑女,可不适合说脏话哦。”那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3号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神经病。”
“啊,这就是你向救命恩人致谢的方式吗?”
“给我水。”
“不怕我下毒吗?”
3号没有力气回话。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男人若是想杀她,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啊,好吧。”男人兀自说道,“不过你不好奇,那群人是谁吗?”
“给我水。”
“啧,”男人扫兴地摇了摇头,“君度利?还是人头马?”
3号没有回答。她对酒不感兴趣。眼下只想喝水。
“不喜欢酒?可你是陪酒女吧,初桃?”
“你――”3号瞳孔突然缩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同时持匕首捅向男人。
男人从容地握住她的右手腕,预见了她左手持蝴蝶刀攻击的动作似的侧身让过,而后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摁到地板上。
“你的旗袍破了呢。”男人抓着3号的肩膀,把她压在地上,舔了舔嘴唇,“你的模样,真让我难办。”
3号急促的呼吸在半空中凝成一股股白气,冷的厉害,倒是左臂流着温热的血。
男人的体术在自己之上,这是3号事先预料到了的,问题是他的侦查能力。
他知道她今晚的假名“初桃”。而她在事先调查中连这个男人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这个男人的能力远在自己之上。是碾压。
“1号把你调教得很好嘛,真令人欣慰。”男人松开手,坐到房间中央的床上。
3号揉了揉自己红肿的手腕。她的体术是1号教授的,只可惜她自己的体能和体力都跟不上。
她等着男人说下去。现在男人说什么她都不会惊讶了。这个怪物一样,可怕的家伙。
“君度利还是人头马?”
“盐边玛格丽特。”
3号挣扎地站起来。看到房间里侧的一边床头柜。“垃圾。”3号看到柜子上托盘里正是一杯准备好了的玛格丽特。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个怪物。
“怎么样,送你回去吗?”
“送我去目的地,在……”
“在BC2832?”
3号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这男人为什么 什么都知道……
“是43号的人。43号叛逃了。”男人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跟7号讲去。跟我没关系。”3号无所顾忌地脱下残破不堪的衣服,清创,然后换上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的,一模一样的,摆在床上的新旗袍。
“不问问我是谁吗?”男人没有避开视线,也没有动 倒是饶有兴趣地问道,“至少问一问我为什么救你吧?”
“关我屁事。”
贰
那种又湿又冷,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真是够了。
3号把有限的行李扔进行李箱里。
马上就要和这个鬼地方拜拜了。
3号甚至想哼一支小曲。
床头柜上一只香蕉烂掉了,绵软的手感吓了她一跳。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右手,突然回想起她勒死那个老东西的时候,抵住他脊背时膝盖上那黏腻的触感。死老鼠。
她想起她对那些蠢货用过的甜腻的嗓音。一阵反胃。
这种工作,要是再做下去,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的胃吐出来,然后死掉。
垃圾。
“好了吗?”1号隔着门问。
“唔。”她慌忙应道,拎着行李箱走出房间。
房间上方标着“003”的门牌。
1号见她出来,便掐了烟。两人默默朝着长廊尽头走。
“003”“002”“001”,之后要经过很长一段空缺。
而后,是“那位大人”的办公室。
1号到50号住在这栋楼。51到100号在另一栋。
101以后的,则住在别的地方。
人事方面向来是8号负责。
8号定期去孤儿院搜集20个8-10岁的孩子,然后培养一个月,活下来的10个孩子就排在末位10个编号,住进猪圈一样的鬼地方,吃泔水不如的垃圾。
受不了的话,就去干掉高位者,继承他们的号码。住好不了多少的房间,接晦气的垃圾任务。
当然女孩子的日子多少能好过一点――特别是“那位大人”“青睐”你的话。
垃圾。3号想起那些噩梦般的夜晚。
3号是1号捡来的,和8号没有关系。
到了。
1号和3号等在门口。
“那位大人”的护卫,看上去还不到10岁的一对双胞胎姐妹,5号和6号,进去通报。
1号看了一眼3号,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3号由1号抚养至今,两个人像兄妹一样亲近。3号是1号从雪地里救回来的,1号像对待亲妹妹那样待她,甚至像家人那样为3号过生日。
5号和6号出来,点了点头。
于是1号和3号跟着她们进去。
5号和6号退下。那位大人坐着,穿黑西装,戴面具。
1号和3号跪下来。
“过来。”“那位”对3号说道。
3号爬过去靠在“那位两腿间。
“那位”的手指游走过她的发梢、耳畔,顺着脖颈一路下行。
她能感受到1号不加掩饰的恨意。
“你要走了。”“那位”说道,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是的,大人。”
“真是可惜。我可是很欣赏你的。”
“这是说好了的,大人。任务已经完成了。”
“啊,可我真想让你留下来。想看着你、触摸你、吃掉你,一口一口的。让你融进我的身体。”
“大人。”3号感到一阵恶寒。
“你要走了。”
“是的,大人。”
“啊,那好吧。”“那位”松开手。3号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听见背后传来的话语声:
“1号,去杀了她。”
叁
垃圾、垃圾、垃圾、垃圾……
3号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
追捕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又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
“前仆后继”。操。
子弹暂且够用,倒是枪管发烫。随时准备来一手炸膛,结束游戏。
操。
偏偏阳光还那么明媚,营地外未经那群废物污染的空气清新的不像话。
简直是在嘲笑她。
见鬼。
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
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好在事先绑了纱布,一时半会还不会有血迹来暴露行踪。
贫民窟。
垃圾。
碎玻璃片。
垃圾。
旧报纸 破布片 痰 塑料块 。
垃圾垃圾垃圾垃圾。
违章矮墙。
能翻过去。
3号翻过墙继续跑。
脚崴了吗?
不知道不管了继续跑。
垃圾垃圾垃圾……
破房子。
没人?
很好。
3号锁上门,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虽然这个见鬼的破门,锁上也只是个摆设。
但是,很好。
这是3号秘密的补给点。
早就猜到了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所以事先做了“一点”准备。
3号看向身后的货架。
饮用水?有。
食品?有。
枪械?锁在里面的柜子里。
换洗衣物?在楼上。
应急用品?打包扔在厨房,药品也是。
很好。
秘密补给点最初并不是作为补给点设置的,所以还存在一些累赘的东西。
前排架子上的小东西。1号送给3号的生日礼物。六岁的风筝,七岁的小太刀,八岁的项链……
真是。
还没等3号做出评价,房门就被粗鲁地踹开了。
“3号。”男人的嗓门很粗。
“1号。”3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和1号正面交锋,她没有胜算。她只感到血液上涌。激素调动着肌肉,肌肉牵动着骨骼。
最最亲爱的哥哥啊。
“真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呢。”1号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跟我回去吧。”
3号的手开始颤抖。这么多年,她看过1号对她笑过几次呢?又还有谁对她笑过呢?1号无可奈何地笑着,她的心被针扎着。1号仍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说“我们回去”。
“顶屁用。”3号执匕首斜刺上去。
1号抬手格开,右手一拳打在3号上腹。
血腥味很快涌到3号嘴里。
“切。”3号唾了一口血沫,左手蝴蝶刀上举同时右膝顶了过去。
1号向右闪了一步,绕到侧面照着3号伤口就是一拳。
“操。”3号吃痛,转身又用匕首刺过去。
被挡开了。不行。力量差距太大。做不到。
1号已经转到屋子里侧,隔在3号和货架中间。
得亏没把武器开架放置,3号唾了一口,还没蠢到为人作嫁。
1号给了3号一脚,把3号抵在墙上。
掐死3号,事情就结束了。
1号抓着3号的肩膀把她弄起来,压在墙上,抬起右手肘对着3号的脖子肘击。
操。3号发不出声音,往1号手上吐了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
“滋啦”。衣领破了。1号抓住3号肩膀的手滑了一下。
3号蹬了1号一脚,连滚带爬绕进了厨房。
厨房再里面就没有房间了。没地方跑了。
垃圾。
多活了半分钟。赚到。
3号坐在地上,呼吸里带着铁锈味。
看见1号冲过来。
然后1号在3号跟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3号慢悠悠站起来,踹了一脚1号。
“你妈的,垃圾。”
1号脖子边的血染红了原本细不可察的线。
是缠在门框上的、绷直了的风筝线。
不是有那种新闻吗,小孩子的脑袋被风筝线割断什么的。
当然这种速度,不可能指望割断,不过割伤啊、开个小口子啊,以便毒物渗入,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3号小心地取下筝线,上面还粘着粘稠的毒物。
真是粗制滥造的陷阱啊,如果1号和3号一样也是爬进来的,事情就不一样了。
可3号知道的。3号太知道了。1号会怎样攻击,怎样防守,乃至怎样呼吸。最最亲爱的哥哥啊。
3号踩着1号的尸体走出厨房,顺便把他拖回客厅中央,用那把小太刀扎进他的心脏。
3号轻轻叹了一口气。已经没有7号来给她收拾现场了啊。
她生了一堆火,然后找到了一把剃刀。
对着镜子给自己剃了个板寸,然后在楼上换了一身男装。
看上去不错。亲妈都认不出来。撕掉假睫毛、双眼皮贴,洗了把脸,用“假皮”改掉鼻型,然后剃掉眉毛,用眉笔画了个更“男性化”的。
把血迹斑斑的旧衣物一股脑扔进火里,皮革和塑料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物资已经收拾好,合并在行李箱里,放在门边了。
她突然看到厨房里有一只死老鼠,半截身子浸在不知哪来的水里,水面上浮着一层油,在光下五彩斑斓。黑乎乎的毛团被打湿而粘在身上,一缕一缕结成块,挂着五颜六色的油污、果皮。垃圾。细长的尾巴没有毛,粉耷耷地扭曲在身后,像细长的虫子。
线虫蛔虫蛞蝓蠕虫蛆
旁边一大窝幼鼠还没有长毛,饿地吱哇乱叫。
3号走进厨房,捏着尾巴把大鼠提起来。黏糊糊的水顺着它满是褶皱、长牙外露的脸滴下来,砸在3号的长筒靴上,洇出一个圆圈。
3号提着它把它放在火堆上。
它烧起来了。
3号突然笑起来,放声大笑。
直到牵动了脖子上的上,猛地咳嗽。咳嗽到喘不过气。
然后她又回到厨房,抓着那些幼鼠的尾巴。
把它们一只一只烧死。
她不再笑了,木然地重复着。
一只一只,看它们挣扎,扭动着,吱哇乱叫地死掉。
然后她掀翻火堆。
一切都烧光了。
肆
阳光真好。
3号木然地站在屋前。
屋子在身后燃烧。
3号这时候才终于感觉到疼痛。脖子、肩膀、手臂、小腹、膝盖……所有地方流血,所有地方痛。
然后感到有湿冷的液体从眼眶顺着脸颊流下。
1号。已经解决掉了。
3号现在才有了实感。
哥哥教的体术、哥哥教的侦察、哥哥教的冷静冷漠不心软……妹妹都已经学会了啊。
五岁的时候,哥哥送了她一只小熊玩偶,可是后来它被弄丢了。
妹妹找了一天,哭了一天,难过了好久。
后来,妹妹就不再哭了。
再后来,妹妹弄丢了哥哥送的风筝和小太刀,弄丢了哥哥。
3号深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发展得那样快。到最后,她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哥”。3号仰着头,许久,喃喃道,
“垃圾。”
1号死了。
剩下的蠢货们一时半会不会来。
5号和6号不会出来,7号负责清理,8号管人事,他俩也不会来。
剩下的呢?
管他,又不是第一次被追杀。天天想杀了她继承她号码的废物能排长队。
2号……2号会来吗?4号呢?4号到底是不是空号,从来没见过4号……
3号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原本的计划被打得稀乱,后手倒是有,但眼下还不想走那条路。
目前还不用担心废物公安的威胁,即使有什么没烧干净的,那些指纹-DNA库里也不会有她这个黑户的资料。
现在该怎么办呢?
基础读写能力?有。
基础计算能力?有。
外语?能应付大部分潜伏场合。
生物化学?毒物和野生生物识别、应用。
其他呢?一窍不通。
真是杀人以外别无所长啊。
废物。
3号一脚踢开碍事的空易拉罐。
一般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高高兴兴地乘高铁啊飞机啊的,去投奔亲戚的吧?
不仅没有亲戚,连买票用的身份证都没有一张。
长途汽车吧,那个不用身份证。
墙角另一侧又响起脚步声。
3号看也没看,举起枪循声射击。
132号、133号、135号。
三个蠢货。
子弹用光了。3号原本以为四个弹夹,二十四枚子弹是绰绰有余的。
那么这把枪就没必要留着了。3号擦掉指纹,把枪扔到135号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蠢货。
3号曾经幻想过,之后再也不用杀人了。
坐长途汽车。
去三番湾。3号没有去过三番湾,她只听1号提起过。那是1号的老家,据说是个山清水秀的沿海渔村。
这班汽车并不去三番湾。
3号根本也不知道三番湾的坐标。
至少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群追着她咬的疯狗。
离开这个鬼地方,让那些恶心的伪装、面具去见鬼。
妖冶的粗鄙的怯懦的无谓的所有的面具都去见鬼。
她感觉自己可以像白纸一样干净。
“嘭――”
擦着脑袋飞过的子弹击穿了一切幻想。
操。
拜托,这可是车站,人流密集的地界――
3号狂奔起来,不能在这里拔刀。她出来可不是吃牢饭来的。
周围人都在尖叫。
警笛由远及近。3号平生第一次对警察生出油然的感激之情。
“操。”跑出没两百米,没法跑了。
T字巷口两头都是疯狗。
89号、103号、128号。
93号、102号、130号。
3号摸了一下口袋,匕首已经钝了,蝴蝶刀倒多少还能用。总不能死在这群疯狗手里。
好在闹市里,对方也不方便持枪,管制刀具和长棍已经是极限了。
3号深吸一口气,放低重心冲向130号。
130号闪开了,把长刀砍向3号。一如预期。
3号夺下130号的手腕,抬膝给了130号腹部一下。
130号喷了3号一脸口水。废物。
3号抹了一把脸,反手握住130号的长刀。能用。
103号从对面冲过来。3号把钝匕扔过去,稍偏了一点,扎进腹部。
3号冲过去,利落拔出匕首,用长刀补了一下。
103号倒在地上,血喷出来溅了3号一身。
3号转身处理剩下的,冷不防被128号用长棍捅在后腰。89号的短刀刺过来,好死不死又扎进左臂旧伤口里。
垃圾。3号踹开89号,短刀从血肉里划出,衣服嵌进伤口。蹬开128号,3号后脑勺又挨了一棍子。把长刀劈向93号,劈空了。
刀脱力离手,砍进泥地里。
废物。
3号看准空子夺路而逃。
差点被地上的103号绊死。
操。真是狼狈。
冲出去两条街,3号才敢慢下来喘口气。
那群狗,为什么能一路追到这里?
3号扶着墙扣着嗓子干呕。
一夜未眠、滴水未进。3号和废物没两样。
操。
3号吐够了,口鼻间都是馊掉垃圾的味道。满身满手黏糊糊血迹汗渍垃圾。
又腻又黏。
死蛤蟆烂香蕉鼻涕虫臭老鼠蛆。
远处又传来叫骂声。
疯狗蠢货畜生垃圾。
鬼东西怎么找上来的?
在把胃吐出来之前,跑吧。
之前,没事干的时候,3号会去8号那里看新来的孩子。
那群被肌肉塞满脑袋的榆木,有半数会在当天晚上直挺挺被埋进后院。有的被戳瞎了一只眼睛,有的豁了半边耳朵。垃圾和垃圾一起堆在后院,发臭。
酸水流出来。
耳朵。
操。耳朵。
3号右手捏着左耳垂,突然愣住了。
皮下注入的发信器。
给畜生才用的垃圾玩意。
操。
所以每个孩子的耳朵上才都有*。
那种两周后就会愈合消失、被忘记掉的*。发信器。
3号从行李箱里翻出剪刀,把左耳垂剪下来扔到地上。血顺着指缝往下流。
3号冲出巷道。
天开始下雨。
伍
天雨粟,鬼夜哭。
街上没有鬼。3号自己倒像个鬼。
天上没有小米掉下来,没有刀子也没有拧
只有见鬼的瓢泼大雨。
3号全身湿透,红不红白不白的水从头顶流到脚底。
3号没有完整的衣服了,纱布也不够用。
3号强撑着往前走,脚底像踩棉花。
左臂上的伤迟早要发炎,然后化脓。白不白黄不黄的脓流出来,然后感染。会烂掉,坏死。一块一块肉掉下来。直到她死掉。
3号敲街边一户人家的门。
布莱曼家是3号的熟人,3号曾帮他们做过事情。
户主从猫眼瞄了一眼,还没等她自我介绍完,就高声轰她走。
是她鬼个熟人。垃圾。熟的是组织,才不是你个废物3号。
垃圾。
3号跌跌撞撞地离开那户人家。
红肿的脚踝不听使唤。崴到了。大概是昨天翻墙的时候。
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三番湾三番湾三番湾三番湾三番湾三番湾
3号拦下一辆路过的*。
“哟,先生?”司机是个花臂光头中年人。一笑起来就露出镶金的尖虎牙。
老天,这是什么年代的审美?
3号爬上面包车。“师傅,我身上没钱。”3号想了想,身上值钱的东西只剩下一根项链,是九岁的生日礼物。
“呀,先生,我们做生意的,这样很难办啊。”司机阴着脸,打量3号 试图找出什么值钱物什,“又不是女娃,哪有不付钱的道理。”
“我是女的。”3号用力提高音量。司机愣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3号一阵眩晕,只可惜胃里连胆汁都不剩,没东西可吐。“师傅,麻烦快点完事,我赶时间。”
“【【微信】】,是这儿吧,妞?”
3号走下车。【【微信】】。还是来了啊。
3号扶着树吐了一通,舒服多了。
远远的可以看到那栋楼了。
郊外的庭院式别墅。
“呀,好久不见。”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已经等在门前了。
“神经病。”3号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好久没有在干净的床上醒来过了。
身上的伤已经被简单清理、包扎过了。
3号挣扎着坐起来,渴了。
床头柜上用宽边高脚杯盛着矿泉水。恶趣味。
清水滑过喉咙带来的清凉触感使她确信,那种就着雨水啃混着血水的变质面包的操蛋逃亡日子,终于结束了。
换洗衣物放在床边,她可以去泡个澡,慢慢考虑一下之后的日子。
水温很合适。是日式的浴室,很大。
那个男人看上去像欧亚混血,三十岁上下。3号想。那个神经病会在浴室放神经兮兮的录像设备吗?――有客户这样做过。
算了,管他。
反正除了这儿她哪儿也去不了,除了他谁都靠不住。
3号脱力了似的靠在浴缸沿上。
为什么他能认出变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