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是什么意思英文怎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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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伦小贝尔
桌子的英语是:table
读音:英?['te?bl] 美?['te?bl]
桌子;台子;餐桌;一桌人;表格;目录;(竞赛的)排名榜
搁置;将 ... 放于桌上;提交讨论;列入表中
词语用法
1、table的基本意思是“桌子”,一般用来吃饭、游戏、工作或放置东西。table还可作“台”“工作台”解,是可数名词。
2、table与the连用,可作“一桌人”“全桌人”解。作此解时是集合名词,当其作主语时,谓语动词可用单数形式,也可用复数形式。
3、英美用法不同,在英式英语中,?table作“提出”“把…列入议事日程”解;在美式英语中作“把…放在以后考虑”解,因此作其解释时要注意联系上下文,不能混淆其意思。
1、单词desk,《剑桥高级学习词典》给出的解释是“a type of table that you can work at, often one with drawers”,即“一种办公所用桌子,常带一个抽屉”。
而《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给出的解释更为详细,“piece of furniture with a flat or sloping top, often with drawers, at which one can read, write or do business”,与《剑桥高级学习词典》的解释相似。
desk一般而言都是指“办公桌,书桌,写字台”。既然如此,那么基于汉语习惯,我们可以将desk理解为“一张桌子配一把椅子”。
2、对于单词table,《剑桥高级学习词典》给出的解释是“a flat surface, usually supported by four legs, used for putting things on”,即“通常由四条腿支撑,用来放东西的平面”。
而《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给出的解释是“piece of furniture consisting of a flat top supported on one or more legs”,也就是“一种家具,由一条或多条腿支撑的平面”。虽然二者稍有区别,但主要意思是相同的。
由两种解释可见,table相比desk而言,含义更一般,可视作“桌子”的统称,而desk的含义则更具体,指“办公桌,书桌,写字台”。
枯萎玫瑰,诡异姿势,审讯室之言五年后仍记忆犹新
诡异的死亡姿势,枯萎的黄色玫瑰,别有深意的跪拜方向和那个僵硬的笑容……
距离那个案子已经结案五年了,直到现在,我依然忘不了嫌疑人在审讯室里对我说出的那句话。
「我们本来也是玫瑰,就是因为这群畜生,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01
2018 年 11 月 16 日,我正在警局值班。
上午七点多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通来自远洋小区物业的报警电话。
电话里的人声音颤抖,称他们在住户家里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
这个小区离我们警局很近,开车赶过去连十分钟都用不了。
等我们到那里时,案发的那栋楼已经被围观群众堵得水泄不通,只有几个保安和民警在勉强维持秩序。
现场是在五楼,当我走进卧室,看到死者的那一刻,我便立刻明白了为什么报案人杨慧会被吓得浑身发抖。
就连我,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都有点接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冲击力。
卧室里的光线很昏暗,窗户上的遮光窗帘紧拉着,只能靠客厅里的光去分辨卧室里的事物。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床,和一张放着外卖和电脑的书桌。
死者的身体是以一个双膝跪地的姿势正对着门口的,陈旧的瓷砖地板被血液染得鲜红。
那双早已失去对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鲜红的嘴唇僵硬的向上扯着,勉强营造出来一个微笑的表情,与那张青紫的脸格格不入。
而他的脖子上,被绑了一个拇指粗细的黄色麻绳,麻绳尾端吊在天花板的主灯上,绷得很紧,没有一丝的活动空间。
跟我同行的法医老王拍了下我的肩膀,先我一步走到屋里,开始最初步的尸表检验。
当我将屋子里的灯打开后才注意到,死者的身体上千疮百孔,大大小小的刀伤加起来至少有二十处以上。
「能做初步的判断吗?」我问法医。
「现场有拖拽痕迹,尸体被明显布置过,死者的年龄预计是在三十八到四十二岁之间,口中有少量呕吐物的残留,身上有多处刀伤,根据尸僵的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十六个小时,死因尚不明确,得做完解剖之后才能知道。」法医回道。
我轻轻地触摸着死者脖颈上那道紫色的勒痕,心底里隐隐有一种不安感。
因为我刚才初步勘查了一圈现场,发现了两个极不寻常的东西。
一朵粘了血的黄色玫瑰,一张写着血书的 A4 纸。
上面写的内容是:「我是畜生,我罪该万死。」
看着死者的尸体,我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恶性凶杀案。
02
等报案人杨慧的情绪稳定后,我们将她带回了警局进行了询问。
在询问中得知,死者叫李高成,是案发小区的一位住户。
今天早上七点,杨慧去找李高成商量房子漏水维修的事情,但是不管她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因为担心会出事,杨慧在门口喊了几声后,就叫了开锁的师傅过来开锁。
结果一开门,她就发现人已经死在里面了
我们将尸体运回警局解刨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多了。
除了那朵黄玫瑰和那张 A4 纸之外,我们没有再发现凶手留下的任何一条线索,就连 A4 纸上的血迹都是来自死者本人的。
经过身份核查,我们确定了这个死者叫李高成,四十岁,父母因意外去世。
曾经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但是因为酒驾肇事逃逸被判了六年的有期徒刑,去年刚刚出狱,目前在一家电子厂做厂工。
她的妻子,在他出狱前的一个月自杀身亡。
技术科经过对李高成手机和号码的分析,发现他在生前的人际关系极为简单,通讯录里只有二十三个联系人,最近一次的通话记录是在 11 月 14 号,联系人是通讯公司的营业厅。
因为这个案子的特殊性,上级领导要求特事特办,要求我们成立专案组并且限期侦破,并将这个案子命名为「玫瑰凶杀案。」
而当天晚上法医的尸检报告让我明确地意识到了这个凶手的险恶之处。
尸体身上共二十六处刀伤,每一刀的倾斜角度都有所差距,虽然只有两刀扎穿了心脏和肾脏,但是下的每一刀都在八厘米以上,按照伤口的形态的来看,凶器应该是普通的家用水果刀。
可即便如此,这二十六处刀伤也并未发现生活痕迹,不是死者的致命伤。
脖颈上的勒痕也不存在生活痕迹,仅是凶手为了固定李高成的姿势而存在的。
夺走他性命的,是他胃里那些未消化的食物,上面沾满了能让人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命丧黄泉的剧毒物质――氰化钾。
那份没有吃完的外卖就是凶手放置氰化物的载体。
那二十六处刀伤,和麻绳扭曲出来的尸体姿态,完全是为了泄愤。也就是说,凶手与死者之间,有很深的私人恩怨。
之所以用氰化钾杀人,有可能是因为凶手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居民楼内一招致命,并且很了解死者的生活习惯,有足够的信心保证死者会吃下那份致命外卖。
由此可以推测到,凶手应该是一个身材矮小,力气并不算大的男性甚至女性。
我的大脑高速旋转,不断地浮现出无数个问号。
凶手是怎么弄到这种国家管制品的?他与死者认不认识?为什么在死者死亡之后,凶手还要去布置案发现场?那朵黄玫瑰和 A4 纸又是什么意思?凶手又想通过这两个东西表达什么?
03
因为李高成的背景有些复杂,即便是社会关系简单,但对我们的工作也会造成极大的障碍。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从他服刑期间的记录中摸索有用的线索。
经过当年狱警的描述,李高成在服刑期间脾气比较火爆,再加上他这个人的身材比较壮实,所以在监狱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敢惹他,在他们那一批犯人里基本上属于大哥大的地位。
按照常理来说,像李高成这样的人多多少少会有几个仇人,毕竟监狱里也不乏会有两面三刀的人。
所以我们推断,李高成很有可能会被曾经在监狱里结仇的人报复。
抱着这个推测,我们调取了李高成服刑期间的数据资料。
细数与他接触过的人员一共有七十六个,将范围缩小到已出狱并且居住地在本市及周边城市的人,最终只锁定了三个目标人员。
在去对他们进行走访之前,我调查了市区所有的花店,发现只有一家可以售卖黄玫瑰。
等我跟同事到了那家店时,正值中午,花店里并不算太忙。
老板告诉我,他们家的黄玫瑰算是一个特色,基本上每天百分之七八十的客户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因为这种在温棚里养出来的花保质期非常短,所以大部分顾客一般都是当天买花当天用。
我们根据这一线索调取了店里在案发当日的监控录像,由于监控的像素和角度问题,我们用肉眼很难分辨出每一个顾客的长相。
但是好巧不巧,偏偏有一个人的正脸被监控拍到,他带着口罩和手套,包裹的非常严实,手里还拿着一束黄色的花。
经过身形、走姿以及暴露部位的比对,这个人恰好就是我们调查的目标人物之一,李高成曾经的狱友――宋顺国。
04
宋顺国,男,三十七岁,漓江市本地人。
曾经因为盗窃罪入狱两年零四个月,在狱期间表现良好服刑两年后被刑满释放,出狱后一直从事外卖配送的工作。
据狱警描述,宋顺国身材矮小,为人比较懦弱,在服刑期间从来没有过惹是生非的情况,也正是因为这个特点,他经常被里面的人欺压,而李高成就是欺压者的其中一个。
站在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像宋顺国这样常年被欺压的人,一旦出现报复心理是要比其他的人更为恐怖,手段也是更为残忍的。
倘若真的如我们所想,宋顺国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对曾经欺压过他的人实施报复的话,那么他的这个外卖员工作将是最方便他作案的身份,而且他完全具备一个嫌疑人的作案动机和时间。
想到这里,我和同事没有耽误半秒,立刻赶到了宋顺国所登记的外卖驿站。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外卖点单的高峰期,驿站里只有零星的三四个人。
「你好,我们是*支队的,我们现在怀疑宋顺国与一起刑事案件有关,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老板看见我的警官证后先是一怔,随后连连点头招呼我们坐下。
「宋顺国现在是负责送哪个片区的外卖?」我没有与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宋顺国……」老板将工作记录表递给我说,「他现在是负责市西片区的外卖,这个片区的外卖点不算太多,就他跟几个同事一块负责。」
老板一边翻着本子一遍嘟囔:「咱也不知道这个宋顺国是怎么想的,他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去年来的时候,我给他分一个挣钱多的北区还不要,非得逞能上什么西区。我拗不过他,干脆就直接随了他的心意。」
非要负责西区?
老板的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震,因为李高成的案发现场也正好是在市西区域,与宋顺国的工作范围完全吻合。
「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有没有发现李高成有一些奇怪的行为?」
老板沉默几秒,随即开口道:「你要这么一说,还真有。」
「宋顺国这人平时老实巴交的,也不爱说话,但是最近这两天老是跟我说他想去北区,人也是神神叨叨的,整天抱着个小药瓶子跟宝贝一样不撒手。」
听着老板的话,我跟同事对视了一眼,心里的怀疑又被放大了几分。
下意识的思考让我的大脑中浮现出了无数种可能性。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说,会在案发现场留下特殊标记的嫌疑人,有绝大部分都是连环作案。
而他们心理,一种是享受万众瞩目的刺激感,还有一种就是针对性报复。
倘若宋顺国真的是凶手的话,这朵黄玫瑰便是他的一个犯罪标志。
那他突然想调去北区工作的原因会不会就是在为下一次报复做准备?
而老板嘴里所说的那个被宋顺国当成宝贝的药瓶,里面装的又是什么东西?
05
从驿站出来之后,我立刻联系了在局里的同事,看看在北区有没有宋顺国曾经的狱友。
核对的结果完全证实了我刚才的猜想,在市北区域确实住着一个他曾经的狱友。
如果凶手是宋顺国的话,那么极有可能这个狱友就是他下一个动手的目标。
得到这个结果之后,我的心底是又愁又喜。
案件侦办得这么顺利是值得我庆幸的,但是内心深处我却一直充斥着一股不安。
根据我对宋顺国的了解,他在小学五年级时就已经辍学在家务农了。
而外卖驿站老板的口述也能证明截止到去年为止,宋顺国仍然处于文化低下的水平。
那这样的一个人,又是怎么拿到氰化钾这种剧毒物质的呢?
等我们找到宋顺国并将他带回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宋顺国就满脸惊慌地说:「警官,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没说你干了什么,就是叫你来了解下情况。」
「李高成还记得吧?你曾经的狱友。」
我看着他的眼睛,可以明显地观察到,当我说出李高成这三个字的瞬间,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慌变成了落寞与憎恨。
沉默半秒,宋顺国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点头承认道:「对,我记得。」
我没有再继续关于李高成的话题,而是直接切换到了主题:「11 月 15 号那天,你是不是去过七里香花店?」
「是。」
「裹得挺严实的,买的什么花?」我继续问道。
宋顺国脸色一变,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分贝,连连解释:「不是,警官我当时付钱了!我真的付钱了!」
「你买花干什么?你那天下午请了一下午假,干什么去了?」我一步步地逼问。
他咽了口口水,肩膀一松,回答道:「那天是我妈的忌日,我这个当儿子的也得去墓地看她一眼才好。」
「那你为什么突然想调到北区送外卖?」
提到这里,宋顺国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挠着脑袋说:「之前在西区是为了离我妈的墓地近,上坟方便。这不现在不一样了吗,找了个小媳妇,寻思着调到北区能稍微离她近点,有啥事不也是方便嘛。」
这一场审讯只进行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经过我们的核实,15 号下午他确实只去了墓园这一个地方,口中的小媳妇也确实存在,两个人感情不错,马上就要准备结婚了。而住在市北区域的狱友在狱中和他并没有起过任何冲突和纠纷,寻仇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穿戴严实是因为他从小就对花粉过敏,药瓶里也只是他买的高血压药而已。
宋顺国身上的嫌疑被彻底排除,所有的线索都全部中断,案子彻底陷入了僵局。
摸着良心讲,这是我做*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沉重的无力感。
看似掌握了全部的线索,但是却没有丝毫用处。
大脑中的声音不断在反问着我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06
当晚,我们专案组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倘若在死者李高成的身上摸不到线索,那不妨换一个调查思路,在凶手的角度找突破口。
只可惜案发小区的年代太过久远,曾经安装的小区监控也因为长时间失修失去了基本功能。
但所幸小区的物业安保还算是严格,每个进入小区的非住户人员都要进行外来人员登记才能进入。
据这条信息来说,倘若杀害李高成的嫌疑人并不是小区中的住户,为了不引起非必要的注意,那么他一定会通过正规的流程进入小区。
找到新的头绪后,专案组立刻开始行动。
我们将 11 月 15 号到 11 月 17 号所有进出小区的名单都在物业的手里调取了出来。
可是这样,新的问题也接踵而至。
像这种小区的规模,前后两天的登记人员少说也不下一百人,倘若要逐个排查嫌疑的话,无疑就是在大海捞针。
所以我们便将范围缩小到了三个维度。
受过高中及以上的教育,掌握一定的化学知识;时间和经济条件都有一定的宽裕可以让他研究花卉;与死者或死者身边的人有过潜在联系或纠纷。
为了将调查中的失误率降到最低,我们专案组决定一部分人调查登记人员信息,一部分人对小区里的住户进行走访。
07
次日,我和几个同事直接去到了案发小区。
因为当天正好是休息日,所以大部分的住户都在家里。
经过一上午不间断地走访调查,我察觉到了一个特别耐人寻味的问题。
李高成楼下的那个住户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她告诉我:在 11 月 15 号那天上午,她家厕所天花板上总是会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开始她没有多想,直到水从天花板上流下来,她才知道是李高成家的水管坏了。
但是碍于李高成在小区里的名声并不好,她也不敢自己上去找他,所以就联系了当天的物业值班人员杨慧。
等她跟杨慧一起去找李高成之后,他不仅没有处理水管的问题,反而还将杨慧骂了一顿。
本来杨慧也没有计较,但是因为李高成又动手推了她一把,杨慧才忍无可忍地与他起了争执。
而经过我对其他住户的核实,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存在的。
那在报案当天, 杨慧为什么没有对我们提起过他们起争执的这个细节?
究竟是因为惊吓过度才忘了提起,还是在对我们有刻意的隐瞒?
我隐约感受到了不对劲,这场冲突的发生与李高成的死亡时间简直太过巧合,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什么必然的联系?
不仅如此,我在李高成邻居的口述中得知,因为小区里的隔音不好,所以在 15 号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他在家喝酒时好像是听到过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本来是想着去李高成家敲门问问,结果还没等他开门,就从猫眼里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身材非常矮小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之后就没了声音,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因为喝醉了酒,他担心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所以在之前的询问中并没有讲出。
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李高成的真凶。
与此同时,专案组其他人也给了我消息,根据他们对登记名单的排查,并没有发现符合那三个维度标准的嫌疑人。
这就证明,杀害李高成的嫌疑人大概率就是小区内的人。
可当我们走访了所有居住在小区里身形矮小的男子后,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他们都有着合理的不在场证明。
邻居口中的矮小男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太匪夷所思了。
一上午的走访并没有为案件带来实质突破。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着,既然李高成的死亡时间是在 11 月 15 号下午到凌晨的那段时间,那么最后一个与他有过交流的人就是物业的管理人员杨慧。
不管怎么说,杨慧作为最后目击人,很有可能会为侦查工作带来重大的突破口。
08
很快,我和同事便在物业的值班室里找到了正在工作的杨慧。
很显然,杨慧已经从案发当日的惊恐中缓了过来,四十多岁的年纪,一颦一笑倒是给人一种风韵犹存的感觉。
还没等我们开口说话,她就笑着问我们:「警官,找到凶手了吗?」
我沉默着摇头,没有说话。
杨慧叹了口气,说:「那你们找到了可一定要告诉我啊,吓得我这几天都没睡好觉。」
没有过多的寒暄,我让她说了一遍 15 号上午的行动轨迹,与那个女大学生所说的完全吻合,并让她回忆有没有在小区里见到过一个可疑的矮小男子身影。
当我们正要出门的时候,杨慧又突然叫住了我。
「让你们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一件事,说不定能帮你们一把。」
「15 号晚上下班之后,我又去找过李高成一次,当时我一上楼梯拐角就看见从李高成家里出来一个男人,我还跟他打了一个照面,等我去敲李高成家门的时候却没人理我。」
「我还以为是他不愿意搭理我,让你们这么一说,说不定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当时是几点,你有印象吗?」我问。
杨慧摇了摇头,说:「这我倒是没印象了,我六点半下班,估计到那儿也得七点来钟了吧。」
听完杨慧所说的话,我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种无限接近真相的兴奋感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
这意味着,杨慧很有可能将嫌疑人具体的样子描述出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画像师将嫌疑人的脸画出来,然后拿到数据库去对比分析。
我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将杨慧带到了警局里进行画像。
在路上,杨慧告诉我她曾经是小学的美术老师,所以对人物的观察力非常细。
而事实也确实如她所说,整个画像过程十分顺利,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一张男性的素描画就摆在了我的面前。
据杨慧和画像师所说,嫌疑人的体型比较瘦弱,不高,差不多是在 165 到 170 之间,发型是现在比较流行的短寸。
因为戴着口罩,所以看不到他的鼻子和嘴巴,但是画像师通过对人骨比例的推算,还是大体画出了嫌疑人的面部特征。
从画像上来看,嫌疑人面部并没有多少特别之处,只是一个普通人长相。
但一向自信的画像师却跟我说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哪儿。
技术科的同事将这个画像拿到数据库做比对后,我仍然不敢松懈,反倒是越发紧张。
我心里很清楚,即使我们确定了犯罪嫌疑人,但是手里依然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证据为他定罪。
仅仅一个人证的说服力实在太弱。
根据以往的经验,凶手最有可能会留下痕迹的地方只有案发现场。
所以,没等对比结果出来,我便叫着一个同事驱车再次回到了案发现场。
因为完全封闭的原因,整个房子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直冲颅顶的腥臭味。
我看着地面上的白色标记,大脑里不断想象着凶手的作案过程。
可无论我用什么方式去回放这个过程,始终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根据外卖摆放的位置来看,李高成应该是在电脑桌上吃的饭。
但电脑桌的位置在床边,距离门口差不多有六米左右。
如果凶手想要在尸体已经出现尸僵的情况下,将体重将近两百斤的李高成拖至门口,要费很大的力气。
在案发当天我和法医一起搬动尸体的时候都已经觉得异常吃力,更何况凶手是一个身材瘦弱的人。
所以问题就是:凶手为什么不直接选择最省力的方法在原地布置尸体呢?
还是说,门口的这个位置对于凶手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警局里的同事电话告诉我:经过人脸数据库的比对,结果是查无此人。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我顿时就有些沉不住气,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警局。
就当我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同事突然叫了我一声。
一个不经意的回头,让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因为我发现这个楼梯口的拐角是一个视线盲区!
我赶紧让同事以李高成家为原点,将所有存在可能性的角度全都尝试了个遍。
最终的结果出乎意料,无论我们用什么方式模拟杨慧见到凶手的场景,得出的结果都是不可能。
这个拐口从头至尾都是一个视觉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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