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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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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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你让我走好吗?我今天是真的有事”

“不行,你这个月一个单子都没接到,这个要是再黄了,就喝西北风去吧!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再等等”

趁李姐不注意,沈怡一把抓起背包就往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喊“李姐,我先走了,我真的要来不及了”

广场上,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沈怡跑上前“请问,这里的签售活动已经结束了吗?”

“对,人太多了,已经提前结束了”

看了看抱在怀里的书,沈怡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要提前结束,喜欢肖屿那么多年,这是能见到他本人为数不多的机会。

从高中毕业到今天整整五年了,说明他们已经五年没见了。因为人太多提前结束了吗,也对,他一直那么优秀,那么耀眼,那么招人喜欢。

“乐乐,妈妈回来了,快出来”沈怡一伸手抱起跳到椅子上的小猫。

打开电脑是肖屿那张熟悉的脸,沈怡笑笑,这张脸就是可以让人心情愉悦。

手指在键盘上游走,搜索到今天签售会的消息:当红作家肖屿签售会活动火爆,现场图曝光。沈怡满意点点头,打开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

提示音响起,沈怡打开手机:感谢你参与肖屿先生插画征集活动,很遗憾,我们不能为你提供这份工作,祝您生活愉快。

“这是第几次祝我生活愉快了,被拒绝了我能愉快吗”沈怡喃喃自语。

卧室窗台上堆满了东西,沈怡笑笑,用手指着一排排印着肖屿脸的抱枕“今晚你们谁想被宠幸,是你,是你,还是你。”

乐乐喵了一声懒懒走了出去,已经见怪不怪。

“叮~~~~~”

九点了吗?闹钟都响了,今天没什么事,再睡会。

沈怡伸手去摸床头的闹钟,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软?乐乐?这手感不对,沈怡手上用劲,使劲捏了一把。

“啊~~~~~沈怡你干嘛?不要捏我的脸啦,很痛也”

这声音?方芊芊?沈怡猛地睁开眼“你不是在国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国外啦,我是想去国外没错,但不是现在啊”

沈怡环顾四周,不对,这不是我家,这是哪?教室,课桌,我的同桌方芊芊,黑板上写的啥?值日生:肖屿。

肖屿,这是……育华高中。

我在睡觉,然后......对了,我在睡觉,这是在梦里吧。

“虽然在梦里,但见到你真好芊芊,肖屿呢,好不容易做个好梦,我要找肖屿?”

“肖屿去参加市里的征文比赛了呀,应该快回来了,你别站起来呀,快坐下,我提醒你啊,这节课可是灭绝师太的。”

“别拉我,整个高中都活在她的阴影里,现在在梦里我还会怕她,笑话”沈怡一边挣开方芊芊的手一边说到。

“在干什么,没听见铃声吗,都给我坐下”灭绝师太人还没走到讲台,声音就在教室里传开了。

“我不上课,我要找肖屿”

“报告”

肖屿安静站在教室门口,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朗,唇角有微微弧度,好像永远保持着微笑,在白衬衣的衬托下,显得干净又挺拔,阳光从他背面洒下,更为他添上一分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沈怡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愣愣看着......

“肖屿进来吧。”

“至于你,给我出去.......”

一声怒吼让沈怡回过神。

出去,不行,肖屿就在面前,出去不是太可惜了吗。

秉承着我的梦里我最大的理念,沈怡一个箭步冲到肖屿面前,使劲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捧住那张精致的脸,眼神顺着鼻尖往下,找到那两瓣殷红,吻了上去......

“哇~~~~~”

“厉害呀!”

“沈怡这么勇的吗?平时安安分分的,看不出来呀”

“我宣布,怡姐以后就是我偶像”

............

方芊芊一脸错愕,沈怡睡懵了吗?喜欢肖屿那么久,之前鼓励她告白百般推辞,以至于都不敢明目张胆看肖屿一眼,说什么最美好的就是学生时代的暗恋。今天这是怎么了?

肖屿忽地瞪大了眼,他有些慌乱,木讷楞在原地,甚至忘了应该推开沈怡......

“沈怡,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给我滚出去。”灭绝师太气急败坏指着门口说到。

出去就出去,肖屿的唇真软,触感好真实,这个梦做得可真好。

沈怡大步流星往门口走去。

可以醒过来了,值了。现在只需要重新睁开眼睛。沈怡把眼睛一闭.......

嗯?还是学校走廊,重复好几次,直到铃声又响起........

“你跟我到办公室,叫家长来一趟,肖屿,你也来。”灭绝师太冷漠道。

完了,完了,要叫家长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沈怡一边用手拍自己脸一边喃喃自语“快醒啊!快醒啊!趁妈妈来之前”

同学们挤到窗口,有的竖起大拇指,有的把手举起来握成拳头,方芊芊见沈怡转头,忙用嘴型说“加油。”

“吴老师,你好啊,我是沈悦妈妈。”

吴老师?对哦,灭绝师太姓吴,还是灭绝师太更贴切。沈怡撇撇嘴。

“沈妈妈,沈悦这孩子怎么回事,在课堂上不愿意上课,顶撞老师,还......她还......她还强吻男同学。”

“强吻男同学?”沈妈得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怡。

沈怡尴尬点点头。

“哎呀!不好意思啊!吴老师,昨晚沈怡给我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这孩子,也不知道请假,恐怕是怕耽误学习,她今天只是状态不对.......”

说着把头扭向沈怡,使劲使眼色。

沈怡立即心领神会。

“啊!对,吴老师,昨晚我在宿舍发烧了,应该脑子烧坏了......哎呦!头好疼。”

“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肖屿同学......”

“吴老师,阿姨,我也没关系。”肖屿平静道。

沈怡感觉现在的肖屿简直是拯救她脱离苦海的上帝,心里默默说了一万句感谢。

“既然肖屿同学不介意,那.......这次就算了,沈怡同学回家把身体养好再回来上课吧。”

沈妈和沈怡一前一后走在偌大的校园里,头顶的太阳照得沈怡有些睁不开眼。

“妈,对不起。”沈怡内疚低下头。

“一直以来您都对我那么包容,大学还送我去上烧钱的美术系,结果我不争气,工作了还是没什么出息,现在连做个梦都要麻烦您。”沈怡的头更低了。

“臭丫头,说什么呢,原来你想学美术啊。什么做梦,做什么梦,现在大白天的。”

“只是,强吻......你真的强吻他吗?妈妈不太相信”

“是真的,我........”

“太好了,想当初啊,我和你爸爸也是我主动的,那小子挺帅的,又有礼貌,臭丫头,眼光真不错。”

小小的房间里,沈怡呆呆看着,熟悉的闹钟,熟悉的贴画,熟悉的书桌,还有熟悉的床。

“牛肉面来咯,快吃吧。”

“妈,谢谢你”沈怡大口吃着面。

从在另一个城市上大学开始,再到开始工作,沈怡已经很少回家了,牛肉面熟悉的味道让她感觉温暖,梦里还能吃上妈妈的牛肉面,真好。

如果这不只是一个梦就更好了,沈怡甚至在这样想。

该睡觉了,人家都说梦里是不会做梦的,所有马上就要醒过来了。

“叮铃铃~~~~~~”

沈怡伸手关掉闹钟,大大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

“啊~~~~~~”

记忆中的书桌,记忆中的贴画,记忆中的床,闹钟上还黏着沈妈写的留言:开店去了,早餐在桌上。

沈怡一个激灵,猛地坐起:为什么我还是在五年前。各种穿越的电视剧和小说在脑子中快速闪过,我这种情节........

我穿越了。

接受了这个现实,沈怡深深叹了口气,大声喊“天啊,我昨天都对肖屿做了什么。他大概以为我是个变态吧”

还是这条熟悉的街,沈怡站在自家面馆前。

“妈,我来帮你。”

“不用,你回家休息,休息好了就去学校上课,课程不能落下太多。”

“妈,我可以不去上课的,我想多陪陪你。”

“那怎么行,不管怎样都得上学”

沈怡是不想去上学的,现在这样要怎么面对肖屿呢,同学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还有要怎么和方芊芊解释呢,想想就头痛。

沈怡戴着帽子口罩蹑手蹑脚地走到校门口,一路上尽量避开人群。

“沈怡”

方芊芊大声喊,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全聚集了过来。

得,这下不用藏了。

“现在我们班可是有两个大名人了,一个肖屿,一个你,你和肖屿一起出名也,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啥呀,肖屿是长得帅学习好出名,我是丢脸丢到全校皆知,能一样嘛。”

沈怡恼火的拉着方芊芊大步往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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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传来丈夫和新欢出事的消息,我假装痛苦:活着就好,截肢吧

医院传来丈夫的信息,医院传来丈夫出轨信息,丈夫送确诊妻子去医院,医院偶遇丈夫

医院传来丈夫和新欢出事的消息,我假装痛苦:活着就好,截肢吧

医院传来的消息告诉我,我的夫君祥奕以及他的表亲遭遇了交通事故,或许他将被迫接受截肢手术。

在心中掩藏住欢悦的情绪,我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手术。

终于等到这一天,他们虽然还在人世,但遭遇的痛苦已经超越了死亡。

当医疗机构的电话响起时,我正身处在外地出差中。电话里传来的消息是祥奕发生了严重的车祸,伤势严重可能需要截肢。

我毫不迟疑地回应,先进行截肢手术,只要能够挽救他的生命。

电话挂断后,我立即将手头的工作交由其他人处理,匆忙赶往医院。到达医院时,祥奕的手术已经结束。我看着他包裹在绷带中的身躯,摸着空虚的裤管,心中满是欣慰,祥奕,这全是你自己选的路啊。

不知道你清醒过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护士告诉我,还有一个女性也在车祸中受伤,问我是否可以通知她的家人,我当然知道她是谁。

我告诉护士,她是我夫君的表妹,我会通知家人的。

我来到心如的病房,看到她的腿高高地吊着,上半身被厚厚的绷带包裹,颈部被固定住,脸部也受了伤,看起来可真是悲惨。

对美丽深爱的女人,醒来发现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不知道能否承受住。我轻轻噙笑,让心中的忧郁从口中散发出来。

欣赏足够后,我才给祥奕他母亲打电话,带着哭腔告诉她:“妈妈,祥奕和心如发生车祸了,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还在医院昏迷着。”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在哪个医院?”祥奕妈妈焦急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可以听见她慌忙起身的声音。

看来对于唯一的儿子,她是真的非常焦急。我告诉她医院的地址后,找护士帮我将两人安置在同一个病房,然后在病房外等待他们的到来,同时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弄乱自己的发丝。

约莫十几分钟后,祥奕的父母匆匆赶到。看到我,祥奕妈妈立即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焦急地问:“我儿子在哪?如如在哪?他们怎么样了?”

我强忍着疼痛,她的力气真大,我只能说:“他们在病房里,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能保住命就已经很幸运了。”

祥奕妈妈一脸茫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她甩开我的手,冲进了病房,祥奕父亲只是紧锁眉头。

我在后面悄悄揉着手腕,刚进去就听到祥奕妈妈在呼天抢地,“我可怜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有护士皱眉走过来,我只能带着歉意地解释这是因为他们的儿子出事了。

看到两人的痛苦模样,祥奕父亲的眉头更加深锁,他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故?”

我摇摇头,回答:“我也不清楚,我在外地出差,接到电话说他们发生车祸,只听说是祥奕和心如驾车坠入了悬崖。”

听到祥奕和心如在一起时,他们的脸上流露出复杂而愤怒的表情。

看到心如的状况,祥奕妈妈面露悲伤,“我怎么向我姐姐交待呢?”

确实,心如是祥奕母亲的姐姐的孩子。据说,心如的母亲在年轻时遭受了男性的欺诈,带着孩子回来,抚养了几年,然后因为未知的原因精神出现问题,最终选择了自杀。心如的祖父母年纪已大,精力不足,心如就跟随祥奕一家生活到现在。

我含着泪水,含糊地说:“医生告诉我,祥奕的伤势很重,只有截肢才能保住他的生命。”

祥奕的父母似乎没有听清楚,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我悲痛的表情让人心痛,“祥奕已经被截肢了。”

祥奕的母亲眼睛瞪大,嘴巴张大,身体向后倾倒,祥奕的父亲连忙扶住她,护士紧急地救治她才恢复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祥奕的母亲看着躺在床上无生气的儿子,嘴唇在不断颤抖,“我们怎么办?他醒来怎么能接受呢?”祥奕的父亲的眼睛也变得有些红润。

突然,她看向我,声音大了起来:“为什么要截肢?他是我的儿子,怎么能够截掉他的腿呢。”

护士开口想让她安静下来,却又转身去关上了门。

我低下头,说:“没办法,医生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命,否则就要看着他去世。”

祥奕的父母一瞬间变得颓然无力,脸色更加苍老,毕竟他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们曾经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祥奕的母亲在房间里呆呆地坐着,祥奕的父亲去询问医生的病情了。

心如是第一个醒来的,她转了转头,发现自己的脖子不能动,“如如,你怎么感觉?”祥奕的母亲听到动静过来问。

“嗯……奕……奕哥。”她说话变得困难。

“他没事,你醒了就好。”祥奕的母亲说,声音有些疲惫。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祥奕的父亲正好出现在门口,身上的烟味刺鼻,祥奕的母亲看到他立即走出去了。

我看向他们,心想,医生应该已经把情况告诉他们了。我走近那对夫妇。

我模糊地听到他们说:“她只要活着就行,其他的都不管了,不是她,祥奕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当初就不应该……”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把责任归咎到别人身上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他们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祥奕的父亲张了张嘴,告诉我们祥奕的腿已经没救了,上半身的神经受到了一些损伤,需要长时间的卧床治疗。

祥奕的母亲在颤抖,她把脸埋在手里,祥奕的父亲仍然没有说出另一件事。

祥奕还没有醒来,我咳嗽了一声,说:“爸妈,我要去看我妈了,我会再回来的。”

祥奕的母亲的眼睛红肿,声音尖锐:“你的老公在这里躺着,你想去哪里?你妈那边已经有人照顾了,还是我儿子找的人,你现在是不是想抛弃他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

我嘴唇紧闭,看了看祥奕的父亲,“我……”

“好了,你妈只是被一些事情刺激到了,你别放在心上。”祥奕的父亲打断了祥奕的母亲的话:“现在你先照顾祥奕,你妈那边找更多的人看着,祥奕现在需要有个贴心的人陪着。”

我默了一会儿,同意了他的建议,但我并没有再找其他的人,我才刚刚换了一批人。

祥奕的母亲的情绪不稳定,祥奕的父亲带她离开了。

在停顿了一会儿后,我走出房间,给我妈的看护人员发了个视频通话。我妈正在庭院里享受阳光,头部依靠在椅子背上。

尽管她因为中风而半边身体瘫痪,不能讲话,唾液也流不停,但她还能记得人。

她看到我就笑了,嘴巴张开,眼睛也在笑,看到一度强势的妈妈变成这样,我对自己充满了憎恨,憎恨那两个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舒畅地微笑,"妈妈,未来一段时间内,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机会过来看你,但是我会定期和你进行视频聊天的,一定要听芳姨的话哦!”

视频通话结束后,我回到病房。

心如的眼神呆滞地凝视着天花板,身体无法动弹,我也没有想要和她说话的意愿。我拉来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掏出手机,准备联系我熟识的律师,核实一下我和祥奕之间的财产状况。无论祥奕未来如何,我都要把我应有的部分控制在自己手中。

事情办完之后,祥家聘请的看护已经到位,一男一女,这样我就不用独自面对祥奕了。

晚上,祥奕终于慢慢醒来,我关切地靠近他,“祥奕,你终于清醒过来了,感觉如何呢?”

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朦胧,“我……肚澹我无法移动我的身体。”

“没关系,你只要醒过来就好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和父母通报一下你已经醒了。”

接到电话的祥母有些激动“他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我马上就过来。”

女看护主要负责照顾心如,男看护则在用湿棉签给祥奕喂水。

“如如在哪儿?”他嗓音嘶哑地问。

“她就在你旁边的床上,她没什么事,已经睡着了。”我凑近他轻声地说,“妈妈马上就过来。”

“好,你辛苦了。”

我看着他的脸,心中默默笑了出来,这是真难得。

祥母一个人过来的,还带了一些汤,可惜祥奕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她坐在床边,泣声哽咽,问起了祥奕的车祸,祥奕的眼神在寻找我,“我…我只是想试试肚宓男鲁担没想到刹车突然出了故障。”

“什么?是你的车?”

我看着祥母的眼睛突然瞪大,赶紧回答:“我的新车?那辆我只开了两次,不是很满意就没有再开。当我开它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刹车有什么问题。”

“那这也是你的车出了问题,真是倒霉。”她转头问祥奕,“你不是有好几辆车吗?为什么要开她的车?在开车之前为什么不先检查一下呢?”

祥奕只说是因为新奇,然后就不愿意再说话。

当祥母离开时,她依然告诫我要好好照顾她的儿子,我乖顺地答应了。

第二天,祥奕终于发现了自身的异样。

“肚澹肚澹我到底怎么了?”祥奕有些惊慌。

“没事,你…你只要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很快就能出院的。”

“我…为什么我还是不能动,我的…”他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我的腿在哪里?”

我眼神闪躲,面露悲痛,他挣扎着挥舞着手,男看护立即上前制止他。

男看护是个三十多岁的稳重男子,我示意他继续按住祥奕,“祥奕,你先别激动,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你的腿,为了保住生命,只能…只能截掉了。”

“什么?”他动作停止,张大了嘴,面露惊恐。

“唔…”一个痛苦的声音响起,心如听到祥奕的腿被截掉,激动地转向这边,伤到了脖子,我收回视线。

祥奕的嘴唇颤抖,泪水从眼中流下,“怎么会这样?”

我满脸憔悴,眼睛通红,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之后祥奕总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因为看护是祥家找来的,我总是尽心尽力地安慰照顾他,同时也会去关心心如。

然而,他总需要处理生理问题,医生给他装了导尿管,每次看护需要更换尿袋时,他都会产生很大的抵触情绪。

他紧闭双唇,脸上充满了愤怒,当护理人员抬起他的被子时,他大声破口大骂,威胁要解聘这位护理人员。

可惜,除了他的双手,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苦笑地告诉他,这位护理人员是他妈妈请来的,如果要解雇,也必须由他妈妈来做决定。

经过几次折腾,他的脸色变得极度苍白,后来他总是把脸藏在被子里,不敢看我,也不再问起心如的情况,可能他觉得自己已经在这辈子里彻底失去了面子。

后来祥母又来看望他,我向她描述了现状,我明确地告诉她,不论换谁来照顾,都无法避免这样的尴尬。

她歪着头看着我,“哎,本来就是考虑到他的自尊,才没有让你来亲自照顾他,没想到换个男护理他还是接受不了。”

“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你多和他说说,让他放下面子。”

我一脸无奈,“好,我尽力。”毕竟,任何人都难以轻易接受自己变成这样的事实。

虽然我心里有些痛快,但同时也有一些心痛,因为我曾经真心爱过他。

我和祥奕的相遇可以说是一见倾心,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被他阳光明媚的外貌和措辞得体的言谈所吸引。

当他向我表白时,我立即欣然接受了他。大约谈了半年左右,他向我求婚,表示希望能尽快娶我回家,我便带他去见了我妈妈。

得知他家庭富裕、家境不错后,我妈妈有些犹豫,因为我是单亲家庭,我妈妈一直在独自奋斗,开设一家小店,艰难地拉扯我长大。

她希望我能找一个条件相似的人结婚,主要是担心我会被欺负。但看到我如此喜欢祥奕,而祥奕对我也很好,于是她就答应了。

婚后,祥奕告诉我他的表妹心如从小和他一起生活,现在她还未嫁人,所以会继续和我们同住。

在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并没有见过心如太多次,但那几次见面,我都觉得她开朗活泼,非常可爱,我们家的房子也足够大,所以我欣然接受了。

我一度以为我已经嫁对了人,婚后我不必和公婆同住,丈夫支持我发展事业,小姑子也理解我,感觉这已经是最完美的婚姻了,如果不是我了解到隐藏在背后的丑陋真相的话。

结婚半年后,公婆经常催我们要孩子,我以工作忙为由推脱,祥奕也表现出并不急切,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生活在甜蜜中。

婚后快一年,公婆又开始催促我们生孩子,祥奕也觉得是时候要个孩子了。我刚刚开设的工作室也步入正轨,我觉得有了孩子也不会影响我的工作,于是我和祥奕开始了备孕生活。

然而,过了大半年仍然没有怀孕的迹象,我开始有些焦急。尽管我们婚前的身体检查结果都显示我们身体健康,但我还是决定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我独自一人去了医院。

那天阳光明媚,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感到温暖。

我到达了医院,但当我走进门诊大楼时,我好像看见了祥奕的背影,他搂着的女人我似乎也有些眼熟。我以为我认错了,因为他不可能在这里。

旁边的女人也看起来有点像心如,他们的举动似乎很亲密。我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我的内心却有种力量驱使我跟上去。我感到心跳加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看到他们上了四楼,那是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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